姜时予颤了颤睫毛,到底吃不住痛,只得睁眼对上那双幽深寒冽的墨眸。
宛如深渊般,像是要将她连皮带骨地吞进去。
“知道我是谁吗?别又睡错了。”
低哑的嗓音透着愈渐浓烈的情慾,燎得人脸颊发烫,想逃却又无处可逃,只能垂下眼睑错开视线。
“我没喝醉,刚才能吐的都吐了……”
一句话,细若蚊呐。
直挠得心里发痒。
霍南爵不由咬得更重了些,大掌顺势握住女人纤软的腰肢,掌心下细腻触感如同上等的白玉,温润光滑,惹人爱不释手。
“你以前也是这样勾引你老公的?”
他没见过那个叫陆景川的男人,这会却没来由地生出了少许妒意。
姜时予耳根发烫。
“我们不睡一张床……”
其实夫妻间的私密事,她本可以不解释,可即便做了鱼肉,心底还是留着几分自尊,不想叫人觉得她太轻贱。
见她双颊充血,红得像是锅里熟透的虾,羞赧全都写在了脸上。
仿佛再多说一个字,就要羞愤得承受不起。
偏偏一双潋滟的眸子却自带风情,眼角眉梢都散发着不自知的娇媚,说不出的勾人。
霍南爵暗下眸色。
刚才在会所的时候,他就已经忍过一回了,眼下她主动送上门来,便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。
“唔。”
伴随着女人的轻呼,柔软的大床深深凹陷了下去。
葱白的手指紧紧攥住床单,娇软的身躯承受着男人凶猛的攻势和掠夺,只一会儿功夫,便香汗淋漓地像是要喘不过气来。
姜时予知道他要很久。
第一次遇上的时候她就领教过了。
可那时候喝得醉醉熏熏,加上药物的作用,脑子里一片昏沉,意识并不大清醒,也就不觉得有多羞耻。
这回却是已经醒了酒的。
肌肤亲密接触下,神经末梢的感官无限放大,以至于男人在她身上的每次起伏,她都清清楚楚。
这样的感觉,实在太磨人。
……
到最后。
姜时予也弄不清男人到底做了多久。
她本来打算完事了就马上走人,可终究禁不起眼皮打架,浑身更是酸软得使不上力气,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。
朦胧中,她似乎感觉到男人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的下颚,继而轻轻掐上了她的脖子。
五指缓缓收拢,叫她有一瞬间的窒息。
像是要将她掐死。
但很快,便又松开了手。
……
次日。
姜时予早早醒了过来。
一睁眼,闯入眼底的便是男人宽阔的肩膀和后背,肌肉健壮分明,不多一丝赘肉,是那种典型的衣架子。
只不过比起男人的好身材,更叫姜时予无法忽略的是男人背上长长的指甲抓痕。
唔。
她抓的。
没有很深,像是猫挠的一样。
但是在近距离之下,细细长长的红痕还是很惹眼。
姜时予不敢多看,赶在男人醒来之前便下了床,捡起地上的裙子光着脚走出了卧室。
像是在做贼。
她想穿上衣服就走。
可突然想起来……
霍南爵好像还没有给她钱。